【德哈】忆我何因(11)
极度ooc-慢节奏欢萌风-高中校园文
考试结束。
中午高三搬着凳子从操场上回来，恍惚间忆起堪堪一年前，那是个温晴天，而他们也曾是少年。
行走在昭昭路道上的他们，是对少年最美的诠释。
他们与面带倦色的学长学姐们相遇，一眼相撞也好独自猜测也罢，他们的思想终会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与面前的人重合，从而勾起深埋于心的独家青春记忆。
他们从各自的身上看自己，仿若时空错位。
应该是百日誓师大会，恍惚间回忆起堪堪一年前。现在的自己于自己亦如此陌生。而最终的结果呢？随着压力的指数级增长，他放弃社交放弃一切。他安慰自己，无非是走到了分路处，无非是再无结局。
后来他也曾回忆起自己所错过的一切。
哈利莞尔的笑，左手搭上德拉科的肩膀，低语:“去餐厅吃饭吧。”
德拉科摊摊手:“我可没带饭卡。”
“别说废话，没拿就刷我的。”笑声和身边人的春日恍惚一起，被称为青春。
闻言他笑。
哪有什么在乎结局，该相遇的人总会相遇的。
一如半年前，布雷斯早早的回了宿舍剥橘子吃，罗恩神色恹恹的背书，见他们进门放下课本抱怨斯内普的严厉刻板。当然，他们也会兴致勃勃的谈论些喜欢的话题，例如体育课。
话说自从下半学期开学以来，德拉科鲜少致电家中。纳西莎总不免担忧，一连几次挑晚饭时间站在校门只求多看孩子一眼。
他不愿意来电她自是无意多干涉他，只求远远的多看一眼当做念想罢了。
德拉科抬头望去，面上浮上了一层愕色。
哈利察觉到他的失态，心下明了，随口提议陪他见一见妈妈。
结伴而行的二人突然分开总会是不妥的，难保那位夫人不会误会。
德拉科却是脸色古怪起来，沉吟几秒应承了。
哈利便也不远不近的站着，抱着手保持自己的节拍。
“那个男生是？”过问了几句生活情况后，纳西莎笑着问。
“那是我舍友，妈妈。”德拉科果断的回答，迟疑几秒又找补一句，“也是我朋友。”
借着后弦月的清辉，他模模糊糊的瞧见她思索的神情。
“回去吧。”纳西莎敛起神情示意目送他离开。
直到两道相伴的身影朝右一拐进了教学楼远到再也不见她才独语似的轻叹一句
“是吗……”
是吗……
被质疑的两位当事人倒是毫不察觉。
“离谱，离大谱。真是音痴写乐谱，离了谱了。”罗恩风风火火的拖动自己的桌子，见他们进来一迭声的跟倒豆子似的说:“你们才来？做什么去了？!六点三十了还有三分钟打预备铃。嗨，你哭什么？”
见哈利抬头看大屏幕显示出的新的位次表，他话锋紧急一转:“不，不用忙，你们没分开，不用看了。”
闻言哈利长呼一口气，可算是转移了他的话题了。
事后德拉科问过哈利，明明当时隔了五步之遥，如此的距离是如何洞悉他的情绪的？
哈利轻轻的“啧了一声，揶揄的答:“我就算在隔上五米也知道你会哭，你这个爱哭鬼。”
他也不甘示弱的回敬一句:“那是谁在考完期末考之后躲在厕所隔间哭了一个课间啊？”
互相拆台之后反而没了隔阂，气氛分外的轻松愉快。
“所以啊，寒假我发信息叫你好好学习，可别摆烂21天连古典概型相关习题也忘的一干二净了。”
“闭嘴吧，别提统计与概率，知道你141分的数学了。”
“你不想听？这好办。118宿舍德拉科实验班第一，赋分后三大副科全市第一，他是实验班的骄傲，是高中的门面。打游戏扔技能都要研究研究抛物线，交闪现还要计算瞬时速度，在他的带领下二十班永远欣欣向荣，级一得主永远只属于二十班……”
德拉科丝毫不加掩饰的笑了，清越的声音在夜幕之下如此朗朗。
哈利听愣了，事实上，和他相处时他发愣的次数显而易见的增加了。
他不明了为何，隐约感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己对彼皆是不好，故也未仔细思考。
德拉科还在笑着，他却已经平静下来。
他还在絮絮叨叨着些什么，是啊，他们才十六岁。
“ 这世间变数多了，依我看 未必事事皆遂心如愿。好运，正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又一言，触底反弹，登高者寒。二则咱们宿舍的内务非常糟糕，我真不懂一个四人间一人打扫一天，在级部内部通报时哪怕没有我们宿舍我也能在心里，挑出一大堆毛病是因为什么。回去是不是都该仔细反省一下？”
哈利余怒未消，只是勉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我知道级部内部检查出事大周会留校整改，便是我不在意可你哪是丢得起人的人呢？我怒你的缄默不言，你素日掐尖要强为何独独落到自己身上的事便句句依我？
“该是我们118宿舍命里不该带上处分，如今只全改了罢。”
体育课上，哈利如是言。
潘西坐在草坪上苦背久未记住的历史时间线问题，忽一抬头瞧见布雷斯与西奥多在跑道上打羽毛球，心里一动，反扣上必修课本，认真观望起来。
赫敏不经意间瞥见她和她脸上高高扬起的嘴角，在心里感叹一句“莫非青梅竹马拥有心理感应”仍然是低了头看书去了。
素色球影裂空，在午十一点的蓝天的映衬下分外明丽。
好容易说的哈利消了火气的德拉科笑着用手比划了下抛物线，言:“还真是意外的好看。”
“只可惜人比球技还好看，羡慕的很啊。”哈利辛辣的嘲讽，开口后也撑不住笑了。
“行了。”他似笑非笑的回望他，“你没这张讨人嫌专会挖苦讽刺半两拨千斤的嘴可真是我上辈子修了福了。”
他半认真半调侃的语气，倒惹得哈利回敬了他一句。
两个人相互调侃了几句，明白他的潜台词，哈利便只安静的望着打羽毛球的二人。
身穿蓝色白色这种浅淡的颜色打球，倒也真是好看。
他收回视线瞧了一眼身边低头做题的男生。绿色的，当然好看。
只是因为绿色是自己的眼睛颜色罢了，才不是他好看!
地理课上，看着困到不能自已的德拉科，哈利怀疑人生。
他们形影不离，德拉科到底学习了多少他自是知道的很清楚，只是怎么会有人天天犯困地理原始分还能考87？
行吧，世界毁灭吧。
德拉科懒散的抬起朦胧的睡眼，脸上的困乏之色极为明显，上节语文课斯内普讲到新闻稿常见错误详析时他的下巴差点磕到桌子上。
他瞧了一眼PPT，用气音小声提醒哈利:“别出神了。”
可你不是才睡醒吗……
哈利大惑不解，只得先收回心认真听课，收回视线的一瞬间看到了他必修课本上工整的笔记。
“平行向量的坐标及其运算练习册第六题，分明是一道多选题，四个选项算出来却没有一个对的。行，可以，自杀吧世界。”
自习课上，潘西又气又恼，耐不住性子吐槽。
“这个世界可以毁灭了，左半边牙痛右半边舌头上长了东西，口腔溃疡还没有好。行吧，饿死我吧，人生不值得。”她咽下苹果才继续说，“吃饭已经不是快乐事而是煎熬了，现在只盼着能早点回去睡觉。”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我这几日总在想，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何偏生这一世要全力以赴，如今的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后来在宿舍里背书的人又加上了布雷斯，被问及原因时他只温柔的笑笑说:“因为潘西她很努力。”
相同的问题问及潘西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住在女寝一当然要成为自己的女一。”
他日若念少年时，忆我何因总成诗。
他们才十六岁啊，青春正好，阳光正好。在所有美好事物全部在场的那一刻，总该不负少年二字。
少年二字，读来该是朝气蓬勃的。
适配歌曲《洋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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