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忆我何因(13)
极度ooc-慢节奏欢萌风-高中校园文
周末辅导那天，哈利在桌上发现了几张综合复习提纲。是手写的，字迹龙飞凤舞，倒像是紧赶慢赶赶出来的。
“演讲？这个你熟。”哈利随手把只写了几行的演讲稿正面朝下扣在桌面上，调笑他，“那年你演讲的可太棒了，下台的时候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
“闭嘴吧！”德拉科白了他一眼，“正常人会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演讲的人吗？”
哈利无语:“我在发呆。”
晚上演讲时德拉科已经替他想好了怎么圆场，他反倒波澜不惊，相较于前几个直接了当的当众揭自己的短，他以梦想+坚持+快乐的主题贯穿整个过程。德拉科蓦地想起了刚认识不久时他说过的那句话。
“毕竟我们在这里，最大的快乐就是有所目标，有所期待。”
与台上他的“在这所可追风可追光的高中里，谁敢不快乐？”一瞬重合，竟是相融。
他说:“我们不应该定义梦想，因为我们不能定义一个人的潜力。”
他说:“他日若念少年时，忆尔何因终成诗。”
德拉科一时心头悸动，口中却说:“你们管这叫演讲？这更像是传销，并且还是传销头子级别的营销方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正大光明的骗人。”
他当然没忘，“可追风可追光”这句是出自初一那年他的演讲稿。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不咸不淡的过着，直到哈利从办公室回来。
“行啊，又换座位。晦气晦气晦气，我今天一定要把晦气这两个字讲烂。”
“哦，这好办。你去他办公室，一口血喷在他桌子上威胁他说如果换座位就死给他看。”
哈利翻了个白眼。
看过座位表的布雷斯立刻炸毛:“凭什么把我们分开？”这边罗恩干脆摆烂，庆幸的说:“总算分开了。”
行吧。哈利自暴自弃的拖桌子，有气无力，神色恹恹。
刚才只顾着笑话他了，德拉科连着瞧了好几眼大屏幕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救命，他居然要与自个舍友初中时的前女友坐在一起？两个人还是因为学业分手而不是什么感情危机。呵呵他可不想看他们重拾旧时爱意眉来眼去。
他又瞧了一眼韦斯莱，呵呵那一脸不值钱的笑容，不过是没有换同桌有什么好开心的。
……
好像……是挺值得开心的。
毁灭吧世界，开摆。
他不肯就范，或说成死心不改，半熬半睡的过了一节课，下了课直奔斯内普办公室。
不料哈利也在里面。
他愣住，满脸困惑。一时竟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甚至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他是来做什么的？他是为谁而来？
哈利已经在办公室软磨硬泡好几次了，他的传销口才还是败给了斯内普的油盐不进。正苦于每个机会离开这座大监狱里的小监狱呢，恰逢德拉科进来可真真是遂了他的意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带门的力度略小了点门呈虚掩状态，折返回来正准备带上门，听见门内人不卑不亢的说:“我们拒绝换位。”
寂静了一会，也不知道斯内普是不是在思考。
门内斯内普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
“我不愿意换。”
“你是不满意现在的同桌？还是不满意现在的位置？”
哈利慌忙反手关门，心跳声震耳欲聋，到底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要逃离躲避，唯恐避之不及，只怕捅破窗纸。
门内人听见了，斯内普眼底略有些波动，德拉科不落痕迹地攥进了衣袖，神色有些慌张起来，眼神躲闪，后退了半步默不作声。
斯内普是何等精明的人，早在再度分班后在班里望向他们的那一眼心里便有了自己的考量，上一次换位一是出于需要，二是也是试探他们的反应罢。
哈利回忆起上节体育课，风大而凌冽。他仅仅是随口说了一句想找个避风的地方，德拉科出人意料的邀请他去他的小公寓看看。
全市前100名有单人公寓，这点哈利早就知道了。只是猜测兴许再过个三两天他就搬出去单独住了。但是时至今日也未见他搬离。
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随他上了楼来到他的公寓，面积不大陈设也很简单。
德拉科从冰箱里拿出几个蛋挞皮，询问他要吃几个。哈利自是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况且临近饭点他还真饿了。哪只此后错差不断，先是蛋皮打进了碗里再是忘记放糖，最终哈利左手一个蛋挞右手一杯果茶出了公寓门，水温微烫却令人舒心。
迎面走来几个女生，见到他们并肩出公寓门。互相看看，笑意都从眼里溢出来了。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
他特别自然的浅啜了一口果茶，带了几分炫耀的意味。
当时德拉科又是怎么做的？
他看向他，目光竟是从未见过的复杂。
那时，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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